第7章
戰宴勳眉頭微蹙,是他的錯覺嗎?
怎麼感覺這女人的眼神,像是想挖他的眼睛。
“既然老人沒事,我先走了。
戰總要留下來陪喬小姐嗎?
”
姜千穗沒有上一世的嫉妒惱怒,反而目光清明,泰然處之,襯托得戰宴勳心裡哪個地方不對了。
戰宴勳清咳一下,然後對着喬微微說:“這幾天給你批假,你就安心在醫院陪你奶奶。
”
喬微微想留戰宴勳,但她知道留不住了。
于是故作乖巧的說:“戰總,謝謝你。
奶奶好轉了,我馬上回集團。
這一季度的珠寶發布會,我一定會做好的。
”
戰宴勳溫暖回應:“我相信你的實力。
”
姜千穗冷嗤,戰宴勳這種人也會肯定别人?
上一輩子,她拼盡全力也得不到他的肯定。
果然心頭上的小白蓮,就是不一樣。
喬微微看着戰宴勳一臉的崇拜,像他是她生命的光。
姜千穗可沒興趣在這裡看着他們,脈脈含情。
自顧自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姜千穗在醫院門口準備打車,她才不會傻傻的在停車場守着車子,等戰宴勳。
姜千穗站着了一會兒,看到一輛出租車過來,她伸手招手。
可是,搶先到她身邊的,卻是戰宴勳的黑色邁巴赫。
姜千穗:“......”
戰宴勳搖下車窗,眸色陰沉得可怕,像是誰炸了他家祖墳。
“上車!
”
姜千穗無語,這男人沒事生什麼氣?
是因為她攪和了他跟小白蓮共患難的時刻,不爽嗎?
畢竟按照上一世,他現在可是緊緊的跟小白蓮依偎在一起,祈求小白蓮奶奶的平安。
姜千穗真不想上他的車,看到姜千穗居然還遲疑了。
戰宴勳眸色更冷。
“需要我下去擡你上車嗎?
”
戰宴勳很強勢,姜千穗不情願的上了車。
“戰總,這麼快?
我以為你們還在依依惜别,所以善解人意的打算坐出租車回去。
”
“善解人意?
哼,你也配這四個字!
”
戰宴勳臉色陰沉,目視前方開着車。
姜千穗氣得國粹都要出來了。
對,她不配這四個字。
他的小白蓮喬微微才配得上善解人意這四個字。
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,他的喬微微都配得上,唯有她卑微讨好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“戰總,覺得我不善解人意?
是覺得誰善解人意?
你開口,這戰夫人的位置我也不好意思占着,隻要她不嫌棄是二手的,我給她騰騰地方。
”
姜千穗不緊不慢的說着,微微側目看着戰宴勳姿态從容,沒有一絲的憤怒,半點的妒忌,反而是急于脫手的嫌棄。
戰宴勳沒有說話,茶色的眼眸凝聚着怒氣。
這女人,現在是玩夠了,所以才肆無忌憚嗎?
他是戰宴勳,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戲弄他!
姜千穗還在等着戰宴勳回應,她都願意騰位置了。
他明明對喬微微有情,還裝什麼裝!
還想立個牌坊嗎?
狗男人!
戰宴勳沒有說話,卻是一腳油門,把車子開得跟雲霄飛車一樣。
看着戰宴勳把原本在前面的車子,一輛一輛的甩在身後。
不要命的漂移,就差沒把姜千穗的心髒給甩出來。
重生一世,姜千穗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很寶貴的!
她可不想給這個狗男人陪葬,而且這個時候要是死了,以夫妻的身份,他們連骨灰都得埋在一起的。
想想都晦氣!
“戰宴勳,停車。
”
戰宴勳依舊不為所動,完美展示他的車技,就差單獨給他開一條航道了。
“戰宴勳,你想死,我還不想跟你埋在一起!
停車!
”
戰宴勳沒有理會姜千穗,繼續飙車,表情依舊陰沉得跟祖墳被炸一樣。
姜千穗拉着車窗旁的扶手,努力克制胃裡的不适。
戰宴勳一路飙車,明明是市區公路,被他如入無人之境。
從醫院到戰家大宅,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,就開了十分鐘。
車一停下來,姜千穗趕緊下車,在一旁翻江倒海的吐了。
“吐完了,再進去。
别把地闆弄髒了。
”
戰宴勳的眼神,極度嫌棄。
姜千穗想刀人,這時候想起自己有潔癖了?
剛才小白蓮抱着眼淚鼻涕的,那時怎麼就沒潔癖了。
狗男人!
姜千穗一邊吐,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的。
突然,她在擡眼看到戰家大宅的那一刻,身體上的不适,突然被壓了下去。
她的眸光變得悲怆。
上一世,她就是在這裡被戰宴勳的家人,當做傭人使喚了兩年。
這裡的一花一木都似乎在嘲笑她,上一世可笑的付出跟堅持。
上一世,她伺候得她們太舒服了。
這一世,她要她們全都還回來!
......
戰家大宅
姜千穗冷眸走進戰家。
大嫂顔岚立刻迎了上來,對着姜千穗虛僞的問道。
“千穗,我剛才看到你在門口吐了,你該不會是有好消息了。
”
看着顔岚,姜千穗冷嗤一聲,眼神裡盡是不屑。
上一世這個所謂的大嫂總是一副想幫助她,教她做個好媳婦赢得戰宴勳的心。
裝出一副是她朋友的樣子,但實際上一直在PUA她。
甚至上一世她流産,那時候被仇恨蒙蔽了眼睛。
覺得是喬微微害的,可是現在想來可能跟她有關系。
顔岚說完就對着婆婆謝清儀說:“媽,我就說吧。
今天去檢查說不定會有好消息。
”
謝清儀上下打量着姜千穗,微眯着眼睛态度傲慢的說:“懷上了?
”
姜千穗漂亮的眉眼輕輕挑了一下,淡定慵懶的說。
“沒有。
醫生說,以後都不能生了!
”
姜千穗波瀾不驚,還帶着一點刺人的小無辜,讓謝清儀當場炸裂了。
“你不能生了,你怎麼還一副無所謂的态度。
”
“媽,瞧您說的,那我該怎麼辦?
哭死在戰家祖墳嗎?
”
姜千穗笑得娓娓生風,笑容多少有點刀刮人骨頭。
上一世,因為生育障礙,聽了她多少指桑罵槐的難聽話。
她都忍着,因為她是戰宴勳的媽。
為了戰宴勳,她讨好她。
現在,戰宴勳她都不稀罕了。
她算哪根蔥。
顔岚故作為難的說:“千穗,你怎麼能這麼說呢?
你這麼說,媽聽了會難受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