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顔岚谄媚的笑着說:“媽,我這個大嫂是鎮不住她了,還是您有威嚴。
她再驕縱,還不是得給您做飯。
”
顔岚是個兩面三刀,擅長阿谀奉承的人,平日裡就把謝清儀哄得雲裡霧裡的。
謝清儀聽着顔岚的恭維,得意極了。
她不僅打壓姜千穗,還要她把花她兒子的錢都吐出來。
“姜千穗,想造反?
我還沒死。
一個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,憑什麼享受戰家的榮華富貴。
”
“媽,這個家還是得由您坐鎮,不然可就亂套了。
”
顔岚一邊恭維着謝清儀,一邊故作親昵的給謝清儀捏肩膀。
謝清儀非常受用,顔岚嘴角輕扯,一雙吊梢眼滿是算計。
姜千穗忙活了一陣,把菜都上桌。
謝清儀傻眼了。
“姜千穗,叫你做飯。
你端些生肉,生菜出來做什麼?
難道還要我炒給你吃嗎?
”
“媽,您别着急,還有重頭戲沒上。
”
姜千穗笑意盈盈,轉身進廚房端上了一鍋紅彤彤的鍋底,上面浮着紅豔豔的辣椒。
謝清儀直接傻眼了。
她是打算讓姜千穗炒一桌子的肉菜,不是讓她偷懶随便弄個火鍋,
而且那個火鍋紅彤彤的,一看就很辣。
辣味飄過來,她一連打了兩個噴嚏,怒目圓睜的說:“姜千穗,你中午就讓我吃這個?
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辣的,你是存心想餓死我嗎?
”
“媽,聽說你胃口不好,火鍋很開胃的。
您嘗嘗。
”
姜千穗招呼着謝清儀,自己則是坐下開始燙菜了。
謝清儀臉色鐵青,可是姜千穗可不管她。
她不吃,她自己吃。
姜千穗一口接一口,吃得特别的香。
她最喜歡吃辣的,而且很喜歡吃火鍋。
可是嫁進戰家,總是遷就她們的口味。
想想還真是對不起自己的胃口。
重生一世,她憑什麼還慣着她們,尤其是懷孕了,現在特别饞這一口辣的。
她可不能虧待了自己。
謝清儀看着姜千穗一口接着一口,吃得一個香,差點氣得原地去世。
顔岚趕緊坐到姜千穗的身邊,勸說道:“千穗,你知道媽不吃辣的。
你讓她怎麼吃呀?
宴勳要是知道你對媽不好,肯定會生氣的。
”
姜千穗故作不懂,淡淡開口。
“那大嫂的意思是?
”
“你再炒兩個菜,讓媽先将就吃。
”
姜千穗眉梢一挑,看着氣得臉都綠了的謝清儀說:“媽,您真的不嘗嘗嗎?
”
“你明知道我不吃辣的,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?
”
“媽,我就是想讓您試試。
既然你不喜歡吃火鍋,就算了。
我還給您另外準備了兩個菜,我去端。
”
謝清儀聽了,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下。
她跟顔岚對視了一眼,姜千穗還是好拿捏的。
“媽,這是番茄炒蛋,排骨燒土豆。
”
“怎麼就兩個菜?
說了幾回了,必須是六菜一湯,不然索性就不要吃了。
”
以前姜千穗給她們做飯,謝清儀要求她必須是六菜一湯。
她從十指不沾陽春水,到可以做六菜一湯。
沒有人知道她的手燙了幾個包,被刀子劃破了多少道口子。
僅僅隻是為了讨好戰宴勳的家人,博取戰宴勳的好感,想想都覺得可笑。
姜千穗壓下眼眸裡的深色,轉瞬面色溫和的說:“媽,我知道了,您趁熱吃吧。
”
顔岚則在一旁虛僞的說:“媽,千穗準備了火鍋,知道您不吃。
她還知道多炒兩個菜,對您算是孝順的。
我想以後她會注意的。
”
謝清儀眉眼得意,如同慈禧太後一般坐了下來。
她繃着一張臉,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蛋。
剛入口,五官糾纏在一起,然後趕緊吐了出來,猙獰的說:“這是什麼東西?
怎麼這麼鹹?
”
姜千穗水眸晃動,故作疑惑的說:“鹹嗎?
可是我明明就隻放了一點點鹽呀,倒是放了很多的糖。
媽,不是喜歡吃甜口的嗎?
”
“你放的哪裡是糖,分明就是鹽。
”
謝清儀氣得快爆炸了,姜千穗略帶無辜的說:“那我可能是把糖跟鹽弄混了。
媽,對不起。
你嘗嘗這個孜然排骨,這個肯定不鹹。
”
姜千穗熱情的将孜然排骨推到了謝清儀的面前,謝清儀氣憤的夾了一口放嘴裡。
咀嚼了兩下,突然眉頭一皺,又吐了出來。
看了一眼,吐出的排骨,氣憤的吼道:“姜千穗,你看看你做的排骨,根本沒有熟,裡面的肉還是生的。
”
“怎麼會呢?
我烤箱的時間還是跟以前調的一樣呀。
是因為今天的排骨是冰凍的關系嗎?
”
“姜千穗,你還裝作不知道。
你就是故意的。
”
“媽,我怎麼就是故意的呢?
我做飯也是很辛苦的,沒有功勞也算苦勞吧。
”
“你現在還敢邀功?
顔岚,趕緊給宴勳打電話,讓宴勳趕緊回家。
他媽都要被毒死了!
”
沒多久戰宴勳回來了,顔岚疑惑她才剛打的電話,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。
謝清儀看到戰宴勳回來了,立刻沖了上去,哭訴道:“宴勳,你看看你的好媳婦,存心是想餓死我。
讓她給我做個午飯,她給我整個火鍋,這麼辣的,我能吃嗎?
”
“媽,我隻是聽說您胃口不好,想給您換換胃口。
您不喜歡吃,我不是另外又給您炒了兩個菜了嗎?
”
“你還敢說,你炒的菜太鹹,肉還沒熟。
你根本就是故意整我的。
”
戰宴勳冷冽的掃了一眼餐桌,淩厲的目光落在姜千穗的身上。
“你說,是怎麼回事?
”
“我也想做好吃的飯菜給媽吃,可是我廚藝太差了。
畢竟我在我家的時候,不做飯沒有經驗。
嫁進戰家,我很努力學了,可是還是學不好。
媽,真是對不起了。
”
姜千穗認錯态度十分的誠懇,讓人挑不出錯處。
謝清儀氣得要炸了,張牙舞爪的說:“你這個女人,我兒子不在這裡,你就對我嚣張跋扈,現在他在這裡你又裝成小白兔。
宴勳,我跟你說了,這女人就是裝的,她隻有在你面前才是聽話的樣子,她就是一個心機重的女人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