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舟照顧到哪一步,江南不清楚,仿佛卻又很清楚了。
畢竟這位晏家第三房太太生的大小姐,模樣是很漂亮的,很年輕,才二十歲,如花似玉的年紀。
聽說這是大學的假期,想要入圈玩一玩。
“其實琉森的代言拿不下,也沒問題的,甯甯,你現在的熱度不錯,來一部電影,電視劇的接上,我相信你可以重回巅峰的。
”
安甯沒說話,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,如果琉森的代言沒這麼重要,她根本不用這麼親力親為,費勁巴拉的。
如果有了“琉森”的認可,有了南修先生的認可,終究是不一樣的。
安甯沉着眼不說話,想,如果她沒有辦法,她可以去找晏方旬。
隻是剛有了個念頭,江南就敲敲桌子,“不許去找姓晏的,聽到沒?
”
安甯“哦”了一聲。
還有一周要過年了,“琉森”代言人卻一直懸而未決。
這樣的決定,對安甯來說,這仿佛就她還有機會似的。
她想紅,并不是因為她對名利的執着,是因為她知道這次的機會對于微風,對于江南而言是多麼的重要。
這讓安甯心中有了生出一個強烈且不可控的可怕念頭。
......
江南在年關處理一些私人事情時,在一家會所碰到了謝清舟。
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紅着鼻子跟在他的身後,模樣楚楚可憐。
在光線略顯昏暗的長廊相遇時,江南腳步微停,與他對視着。
一周未見,他還是那般衣品不凡,英挺迷人。
晏與曦看到江南時,如臨大敵那般匆匆上前,很親熱的挽住他的胳膊。
謝清舟下意識的要抽回自己的胳膊,晏與曦翹着腳,小聲在他耳邊道,“這就是你那不聽話的太太呀,是挺好看的,但你就不想知道,她在不在意你嗎?
”
謝清舟看着江南,她沒穿外套,一件黑色的衛衣,灰色的西裝褲,穿着一雙白色的鞋,又幹練又舒适的打扮,她總是這樣,再基礎普通的衣服,穿在身上都很高級,且讓人移不開眼。
夫妻倆就這樣對視一眼,而後她與他擦肩而過。
“舟哥,你完蛋了,你太太一點都不在意你诶,我在意你呀,要不你跟我好吧?
”晏與曦說。
......
晚上,江南喝了一點點的酒,離開會所時,她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,讓自己清醒清醒。
身後貼上一具身體,她臉上挂着水珠,擡眼從鏡子裡與身後男人幽深的眸子對視。
謝清舟滿意的怒氣與不高興,掐着她的腰,捏住她的臉,與她接吻。
江南自是不順從的,去抓他的臉。
隻不過她的套路,他摸的透透的,将她禁锢在洗手台上,身體擠在她的雙腿之間。
掙脫不了,她就仰着下巴與他對視,挺冷靜的問他:“你要幹嘛?
”
“安甯的代言,是我讓南修先生壓下來的。
”
“然後?
”江南并不在意似的,眼裡很冷靜。
這樣的冷靜,謝清舟真的太不喜歡了。
他也曾經真的喜歡過一個人,想與她攜手餘生。
就算到了現在江南如此的吸引他,他想要與“那人”割舍,想要與之不聞不問,他都做不到。
她的心腸倒是冷的快。
他垂着視線,不回答她的話。
當時“琉森”在海城開始海選的時候,讓馮梨月去現場,其實是故意的。
如今馮梨月被雪藏,晏與曦就頂了上來。
這事,在夫妻之間,心照不宣。
“想睡,你還有四次呢。
”江南說,并沒有因為兩個人的姿勢暧昧,心情有所起伏,她的語氣淡到像是在談論公事。
這讓謝清舟的臉黑到底了。
若是從前,他肯定就摁着她,讓她在那種事的羞恥中服軟了。
現在,他到底有幾分舍不得了。
“就......抱一抱我,琉森的代言,給安甯。
”謝清舟道,這話裡面有着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卑微與乞求。
江南詫異了下,然後說:,“這買賣挺劃算,我同意。
”
她主動的抱了他一下,然後身體往後一靠,撐着身體看着他。
“你非得這麼敷衍嗎?
”
“你不說抱一下就可以嗎?
抱了呀。
”
“真心的抱我。
”他道,摩挲着她的下巴,然後低頭開始含弄她的唇。
謝清舟長得帥,又很輕柔的吻她的時候,她并不反感,反而輕輕閉上眼睛。
唇舌你來我往,深深交纏在一起的時候,彼此的身體也不自覺的會靠近。
江南喜歡與他接吻的時候,撫他的後頸與發尾。
他摁着她的腰。
一對夫妻,在會所明亮閃耀的盥洗室台,像是身體吸引的熟男熟女,吻的難舍難分......
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,謝清舟停下來,赤紅着眼睛看了她一會兒,然後抱着她去了洗手間的隔間。
将她抵在冰涼的大理石牆面上,江南紅唇輕啟,如蘭般的吐息就拂在他頸側。
謝清舟又撫着她的臉,深深的吻她。
江南沒有拒絕。
洗手間外,有人走動,也有說話聲,他們在裡面纏綿悱恻,耳鬓厮磨。
江南衣衫淩亂,上衣被他推的很朝上,江南坐在他的腿上,被他親的神魂飄蕩遊離......
謝清舟覺得碰上江南的身體,跟吃過藥似的,沒法自控。
卻最終,也沒有在這地方真的做什麼。
他靠在一旁的牆上,看着她扣好小衣服的扣子,理順了自己的頭發,開門揚長而去,沒說一句話。
那姿态潇灑的,像是男人碰到了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女人那般,舒服完了,兩個人的關系也就結束了......
謝清舟心情比來時更煩......
晏與曦躲在一側,看着江南離去的背影。
原來,是為了代言的事。
如果謝清舟食言了,這位難搞的謝太太會怎麼樣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