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來人,張沁的臉都白了,挽着江南的胳膊,下意識的往後躲。
蕭崇看着她這樣子,很不喜歡,走過去捏着她的後頸,拎到自己的跟前,“這些日子,給别人當初戀,當的不認識我了?
”
江南擋在了張沁的面前,“你不能好好與她說話嗎?
動手動腳的。
”
被推了一把,蕭崇臉色不好。
要不是這個女人耍心眼兒,讓蕭崇對付他,他現在跟張沁不知道多“恩愛”呢。
隻不過,他再混賬也不會朝着女人動手,江南拉着張沁回了房間,蕭崇跟在後面,主人似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“你做什麼,這是我們的房間。
”
蕭崇睇了江南一眼,“江南,我們沒有離婚,這是我老婆,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我也不介意。
”
随即,他起了身,一邊走向張沁一别脫衣服。
張沁彈跳起來,“江江,今晚你跟阿姨一個房間吧。
”
蕭崇沒羞恥心的,真的能幹出荒唐事。
江南轉了身,蕭崇一笑,“江江啊,你老公已經知道了。
”
江南回頭看着蕭崇,眯起了眼睛。
“他的臉色特别特别的難看。
”
張沁緊張了,“他,真的知道了?
”
蕭崇寵溺的捏着她的臉頰,“這兩口子人均八百個心眼子,你以為跟你一樣單純啊?
”
這好些日子未見了,蕭崇實在想她想的緊。
手指捏着她的下巴,深深吻了上去。
江南:“......”
隻好離開,順便把門幫他們關上。
山裡的這家度假酒店,風景極好,中式的裝修,庭院的景緻也好看的。
江南坐在落地窗她的位置上,看着燈影綽綽。
他......知道了。
隻不過反應,出乎了她的意料。
她以為他會怒不可遏的來質問她的,竟按兵不動。
這“白月光”的身份,真的挺好使的。
......
江南在山裡待了一周,假期用完,才回去。
農曆的三月十二是謝靖遠的生日。
這套象棋就是送給他的。
她想,這是她陪這謝家人最後的一個生日了。
回到謝家老宅,避免不了的與謝清舟打了照面。
老宅裡的客人很多。
純手工的螺钿象棋,棋子棋盤一整套,而且還是用的紅酸枝,每一個棋子上都鑲嵌着銀絲。
這禮物,自然是送到了謝靖遠的心坎上了。
“爸爸,您喜歡就好,生日快樂。
”江南道,笑容溫婉。
絲毫不提這是她自己親手做的。
謝清舟掃了她的手,指尖上大大小小的傷口。
“爸,這是江南自己親手做的。
”謝清舟道,見着她了,氣兒倒是順了些。
還怪想她!
謝夫人一聽,就握着江南的時候,看着手指、指尖上的傷口,心疼的不行。
“正好休假嘛,就是有些地方不好,爸爸也别嫌棄。
”
“這是咱家的傳家寶了,哪裡能嫌棄。
”
謝爸爸是真的開心。
晚飯是家宴,叔伯親戚,客人也不少的,大家說說笑笑的。
江南對誰都笑,唯獨看都不看他一眼,就讓謝清舟很惱火。
終于,在晚宴結束了,回到房間時,兩人才單獨說話。
他握着她的手腕,将她帶進懷裡,“是你耍我,你騙我,你怎麼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,嗯?
”
江南微微挺着身子看着謝清舟,她的面色始終平靜,“離婚協議,你打算什麼時候簽?
”
“你覺得我會簽嗎?
”他說,然後摸着她的臉。
“為什麼,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情,安在張沁的身上,我一直都在等你的解釋,江南......我一直都在找你,我去過很多地方,我一直都在找你,你這麼對我,是不是太無情,太心狠了?
”
她把他的心,放在哪裡了?
這話,讓江南眼眶紅了,“謝清舟,你找我的這幾年裡,我在哪裡?
”
謝清舟臉色一白,他找她時,她就在他的身邊,是他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