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我會相信嗎?
還分神境,你以為修行是什麼過家家的把戲,那麼簡單?
”
陸川下意識的否定,可意外的是,雲嫣竟然在此刻傳音給了陸川。
“讓她說出來陸川,如果那東西還在,說不定真的能做到。
”
陸川:“?
”
“雲嫣,你認真的?
你居然真的有這種寶貝?
”
“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,日後有機會我會如是說來的,總之,先聽聽她怎麼說。
”
話已至此,陸川說不心動是假的。
那可以一舉突破分神境的契機,如果真的被自己得到,陸川将再無後顧之憂,此間事了後,便可直接去往蓬萊仙域,将天佩拿到手。
念至此,陸川長舒一口氣,水墨在陸川的操控之下,化作繩索将苗從露緊緊束縛住。
“說出來聽聽,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。
”
“雲嫣曾經是青丘九尾狐族的狐主,她曾經在請求舊地用人命煉制過一汪血池,隻要将血池中的人血淬煉成血丹服用,就可以大幅度提升修為!
這是真的,我知道那血池藏在何處!
”
聞此一言,陸川蹙起眉頭。
“雲嫣,她說的是真的?
”
“是真的。
”
“...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,難怪塔靈要将你鎮壓,作出此等泯滅人性的事情,你不冤枉。
”
用人類煉制血丹,隻為了提升修為,說實話,這種方式,陸川是打心底的抗拒。
沒人知道那一汪血池中,究竟用多少人命才能填滿,這特麼和吃人有什麼區别?
多惡心啊!
但凡換一個方法,陸川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,但唯獨這件事...
“我作為一個人類,為了變強去吞食用無數人命煉制而成的血丹,這種事情,你不覺得惡心,我自己都反胃。
很遺憾苗從露,這件事并不能給你自己換來一個活命的機會。
”
聞此一言,苗從露竟是笑出了聲,眼角噙着一抹淚花,上氣不接下氣道:“陸川,有必要這麼虛僞嗎?
你走到今天,何嘗不是踩着屍山血海?
何況那已經是上千年前的事情,這枚血丹就算你不屑吃,難道其他人就不心動嗎?
别裝了,其實你也很心動不是嗎?
畢竟是一步登天的機會,至于那所謂的道德底線,隻是可笑的借口而已。
我知道的,已經告訴給了你,至于用不用,是你自己的選擇,按照約定,你理應放過我一條生路。
”
“的确,按照約定,我應該這麼做,不過嗎...”
陸川微微颔首,一步步走向苗從露,看到這一幕,苗從露不免有些慌張,扭動着身體,想要掙脫水墨繩索的束縛。
可這畢竟是連李英女都視為珍寶的法器,怎麼可能被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給掙脫?
她越是掙紮,繩索便嘞的越緊,直至最後,苗從露甚至有些喘不上氣,白皙的臉頰逐漸漲紅。
一隻來到苗從露身前,陸川探出手,捏住苗從露的臉頰,冷聲道:“就算我出爾反爾,你又能怎麼樣呢?
讓我猜猜,你已經沒有多餘的蠱蟲還能夠威脅到我了吧?
否則,以你的性子,當初就不會隻下一隻蠱,一明一暗,才是最佳的選擇。
那麼,現在的你,還能做什麼呢?
”
“陸,陸川,你堂堂元嬰境強者,欺負我一個毫無修為在身的弱女子,你就不怕被世人恥笑嗎?
”
“不怕,我也很年輕啊,不到三十歲的樣子,能成為元嬰境,隻能說明我天賦異禀,誰人敢恥笑我?
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威脅我,天真。
”
直至将苗從露的臉頰捏出兩個手指印,陸川這才将其松開,轉而望向雲姬。
“怎麼處理她?
”
“殺了就是了,怎麼,你不會看上她了吧?
”
“想什麼呢?
我身邊可容不下這麼惡毒的人,那就殺了吧。
”
話音落下,陸川高舉長刀,懸于苗從露頭頂,便要重重刺下!
感受到死亡的氣息,苗從露瞳孔收縮,再不敢有半點隐瞞,尖聲道:“我!
我知道青丘狐族至寶藏在何處!
如果沒有我,你肯定找不到!
”
此話一出,陸川于是停下了動作,長刀距離苗從露頭頂甚至不足一寸。
“啧,我就不明白了,你一個沒有修為在身,隻會擺弄蟲子的人,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麼多消息?
”
“這...這是我的秘密,但我可以保證,我沒有說謊!
青丘狐族的至寶是一對雙生手镯,你若了解,便知道我所言非虛!
”
陸川當然不會聽信苗從露的一面之詞,轉而找到雲嫣查證,答案讓陸川有些意外,苗從露居然又一次說對了。
這讓陸川更加困惑不解。
如此精準的情報,可不是一個蠱師能打探到的消息,十有八九,苗從露背後還有其他存在。
這就很耐人尋味了。
一個躲在背後,對于青丘舊地的秘密如此了解的人,目的究竟是什麼,又為何僅僅指派苗從露一個人去探尋青丘舊地?
“繼續說下去。
”
“雙生手镯,藏在地宮之中,哪裡埋藏着許多至寶,包括我說的血池,同樣在地宮中,我有辦法找到雙生手镯!
我隻有一個條件,放過我,除此之外再無要求!
”
“如果被我知道你在說謊,我會毫不猶豫的砍掉你的腦袋,明白了嗎?
”
“我,我明白了。
”
苗從露毫不懷疑,如果此刻她還敢挑釁陸川,那麼陸川一定會痛下殺手。
畢竟,她此前算計陸川,算計雲姬,可完全沒想過手下留情,甚至于,她還想過趁着二人不注意,直接引爆蠱蟲,取走二人性命的想法,此刻奢求陸川能夠放過她,根本就是異想天開。
重新拿回局面的主動權,自然也就沒有了停留在這裡的必要,陸川當即決定繼續出發,不過這一次,換做了苗從露在最前方開路,拿着一把普通的開山刀,吃力的揮砍着攔路的一切。
看到這一幕,陸川沒有半點憐香惜玉,隻是在時刻警惕着苗從露。
對于這樣一個精于算計,心思詭谲的人,半點的憐憫都是對自己的背叛,這種時刻,陸川自然不會讓小頭控制大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