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4章 突然流了鼻血
林弘文覺得好險。
如果不是遇到她的外婆,她可能就沒了。
也可能被張嶽打斷腿腳,成為小乞丐。
林弘文心疼地抱住盛暖。
太可怕了。
沒想到許書意的父親是這樣的人。
更沒想到許書意小時候就那麼壞了,還騙人。
「暖暖,我們去報警,張嶽一定不止害了你一個,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了。
」
「哥哥,他現在改頭換面了,如果沒有證據,隻會打草驚蛇,咱們從長計議。
」
既然她都想起來了,她是絕對不能再坐視不管。
張嶽乾的業務可真多,販賣兒童,還當江湖騙子。
她當時啞巴了,又過了好多年,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去看病,張嶽有沒有認出她。
應該是沒有認出來吧,否則也不能讓她平安這麼多年。
她這條漏網之魚,一定要想辦法扳倒張嶽才行。
給外婆討回公道,也要揭露他的違法犯罪行為。
回到家裡,都淩晨有三點了。
林弘文讓盛暖趕緊睡。
他回到卧室,撥通了厲庭舟的電話。
厲庭舟沒有回去,他們三個人實走不動了,就在醫院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。
這會兒,江硯遲和蘇楷都睡了。
厲庭舟走到陽台上接的電話。
「庭舟,你別跟許書意結婚。
」
其實對現在的林弘文來說,厲庭舟能跟許書意結婚再好不過了,至少,他沒有時間打盛暖的主意。
可作為朋友,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厲庭舟娶許書意那種女人當妻子。
「是我主動找她,讓她給暖暖捐肝,答應要娶她,這個時候食言,不太好,你為什麼不讓我娶她?
」
厲庭舟知道林弘文一向精明,絕對不是會輕易說這種話的人。
定有原因。
「沒什麼,我就是覺得不合適,她不可能不知道你的想法,卻這樣為難你,像這樣的人哪裡值得你娶?
」
「你沒說實話。
」
他們都是一個山的狐狸,各自唱的聊齋,沒有聽不懂的道理。
林弘文想了想說:「暖暖說她小時候走丟,是許書意告訴她,你的生日,她去給你送蛋糕,走丟的。
」
厲庭舟指尖顫了顫。
許書意生活許家,母親忌日,別人不知道,許書意肯定是知道的。
知道他不過生日。
盛暖過生日的時候,經常問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,想陪他過生日。
他總是說過了。
許書意把他生日告訴盛暖,如果盛暖真的去給他過生日,那時的他,一定會很生氣吧。
呵。
盛暖小時候就被她騙了。
長大後,在圖書館的火災中,是盛暖救了他,許書意冒領了這麼多年。
厲庭舟背過身,擋住風,從懷裡抽出一根煙點燃。
「謝謝你,跟我說這些,但是她割了肝給盛暖,我答應過的,不能食言。
」
「你不願食言就算了,反正我是提醒你了,你自己看著辦。
」
林弘文把電話給掛了。
厲庭舟站在陽台上的寒風中抽煙。
也許,有些事情林弘文也知道了不少。
這事兒,他不想讓林弘文插手。
盛暖的事,他想自己去辦。
看來,他的動作要快一點了。
翌日。
盛暖是被林夫人給叫醒的。
她睜開眼,發現都中午了。
「天哪,我怎麼睡這麼久。
」
「我聽你哥哥說,你昨晚頭疼,還去了醫院,把小時候的事都想起來了,鬧騰那麼晚,多睡會兒是應該的,淮遠一大早就來看你了,知道你休息,陪你爸下了一上午的棋,這會兒要吃午飯了,我不得不來叫你起床,快收拾收拾下來。
」
「好,我馬上。
」
林夫人先下樓去了。
盛暖拿起手機,葉淮遠一早就有給她發信息。
唉……
真糗。
盛暖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,手機通知推送了一條新聞。
厲氏集團厲庭舟即將再婚。
盛暖的手猛地一顫。
指尖不受控制地點開新聞。
他要跟許書意結婚?
還是昨天晚上許書意的認親宴上就宣布會的婚訊。
盛暖氣笑了。
昨天晚上就宣布了婚訊,那肯定不是昨天晚上才定下來的。
許書意認親了,馬上就公開了。
也是,許書意有親生父親了,他們再也不用擔心身份上的事,可以大膽地在一起了。
既然都要結婚了,昨晚他是怎麼好意思去她的求婚現場,讓她給他十一天。
又是怎麼好意思,大半夜地跑到她家裡來找她。
真是可惡。
盛暖把手機放下,去浴室洗漱。
等她出來的時候,她不免還是想到了許書意要和厲庭舟結婚的事。
他們結了婚,許書意就是厲嘉許的後媽了。
以前她不知道許書意的人品,還無所謂。
可是現在,她怎麼能放心讓許書意當厲嘉許的媽媽。
盛暖拿起床頭的剪紙畫冊。
翻了起來。
不行。
她不能讓許書意當厲嘉許的後媽。
她要找厲庭舟要厲嘉許的撫養權。
突然盛暖感覺有液體從她鼻孔裡流出來,幾滴鮮血滴在畫冊上。
她怎麼會忽然流鼻血。
她趕緊到浴室裡去清潔,可鼻血怎麼止都止不住。
盛暖慌了。
用紙巾堵住鼻子,趕緊下樓。
葉淮遠在樓下。
他一定有辦法。
盛暖捂鼻子的紙巾很快又被血染紅,她下來的時候,把一屋子的人都嚇壞了。
「暖暖,你這是怎麼了?
」
葉淮遠趕緊抽出幾張紙巾過來,給盛暖換上。
然後,他按盛暖幾個穴位,過了一會兒,總算是把鼻血給止住了。
林夫人著急地說:「走,去醫院檢查一下,怎麼會突然流鼻血,還流那麼多,太嚇人了。
」
「媽,我陪她去吧。
」
倒是葉淮遠問了盛暖,「你剛剛做過什麼?
」
「我沒做什麼,我就是在看嘉許給我的剪紙畫冊,突然就流鼻血了?
」
「能不能讓我看看畫冊?
」
「你跟我去房間。
」
盛暖帶葉淮遠去了房間,把床頭擺著的畫冊交給葉淮遠。
葉淮遠湊近聞了聞,他蹙著眉頭,說:「你每天都放在床頭嗎?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