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是禕,不是意
「你說什麼?
」喬如意不可思議地問。
「老子說你是傻逼!
」淩澈再次重複。
喬如意如被雷擊一般,上前一把揪住淩澈胸前的衣服,眼角通紅,就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。
她仰起頭,聲音有些哽咽地問,「你說,她叫什麼?
」
淩澈蹙眉看著她,「白禕禕。
」
「白......禕禕?
」
喬如意喃喃念叨著最後兩個字,禕禕?
她手指脫離般鬆開淩澈的衣服,踉蹌的後退兩步。
原來是禕,不是意。
「小......禕。
」
她扯著嘴角苦澀一笑,聲音極輕,「不是小意。
」
難怪,淩澈從未這麼稱呼過她。
怎麼可能醉酒後突然這麼叫她。
原來他心底心心念念的始終都是這位白小姐,壓根就不是她。
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「呵呵!
」
她笑著笑著,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。
心臟也難受地揪了起來。
她以為這段時間淩澈心裡有她了。
她以為淩澈是喜歡她的。
原來......都是她的自作多情。
曾經的那麼驕傲的喬如意啊,還是一次次地在這稀巴爛的感情上栽了跟頭。
淩澈見她面上的血色一下就褪了下去,小臉慘白,通紅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。
「喬如意。
」
淩澈上前,被她猛地一把推開。
「別他媽碰我!
」
喬如意擡手抹去眼淚,紅著眼眶惡狠狠地盯著淩澈,警告道,「別跟著我!
」
她走得瀟灑,沒有一絲逗留。
淩澈盯著她走的背影,給齊金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。
......
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白禕禕雙手環著膝蓋埋著頭,聽到聲音擡起頭,「如意姐姐,是你嗎?
你別生氣了,你聽我解釋好不好?
」
「是我。
」淩澈語氣平靜。
「阿澈?
」白禕禕驚訝地問,「如意姐姐呢?
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?
」
見對方不說話,白禕禕趕緊道,「阿澈,你快去找如意姐姐解釋清楚!
」
淩澈看著她空洞的眼神,開口道,「你叫她過來的?
」
白禕禕猛然一怔,而後輕聲道,「是,我在這裡沒有朋友,也看不見,我聽說如意姐姐人特別好,又是你的太太,我就想著我要是能跟她成為朋友多好,這樣她也不會誤會我跟你的關係。
」
一旁的葛秋連忙替白禕禕說話,「淩總,是我給淩太太打的電話。
」
淩澈沒說話,白禕禕哪怕看不見也能察覺他周身氣壓很低。
「阿澈。
」白禕禕擡眸,眼神哀傷,「我連跟她成為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嗎?
」
「她要跟誰交朋友應該由她自己來選擇。
」淩澈看向葛秋,語氣極冷,「以後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給她打電話叫她來淩宮。
」
葛秋垂下頭,「是,淩總。
」
白禕禕緊緊咬著嘴唇,沒有說話。
淩澈的神落在她身上良久,而後開口問葛秋,「禕禕脖子上的項鏈哪來的?
」
白禕禕怔住,擡手摸向自己頸間的項鏈,茫然問,「不是你送給我的嗎?
」
看向淩澈越來越陰沉的表情,葛秋連忙說,「淩總,是我從抽屜找到的,我以為是您送給白小姐的。
」
淩澈這才想起,白禕禕醒的那天,這條項鏈被他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在了抽屜。
「這條項鏈不適合她,摘下來。
」
白禕禕的雙手攥緊了被單,臉色慘白,「阿澈......」
「改天再送你別的。
」淩澈補充道。
葛秋從她頸間取下項鏈,小心翼翼地還給淩澈。
「阿澈,這條項鏈,是你送給如意姐姐的吧?
」
淩澈沒有回答,隻說了一句,「好好休息。
」
便大步離開了病房。
......
喬如意雙手緊握著方向盤,面上倔強著沒有絲毫表情,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她擡手剛抹掉,卻又掉下幾滴。
經過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時,她瞥了一眼,然後擦乾眼淚猛地甩下車門下了車。
她冷著臉對著巡邏的保安開口道,「警棍給我。
」
保安一愣,正猶豫要不要給的時候,便被喬如意抽走了手中的警棍。
喬如意拎著沉甸甸的鐵棍,走到那輛黑色的豪車前,二話不說拎著棍子就砸了上去。
「砰」地一聲!
一棍子下去,黑色的車前蓋上瞬間砸了一個凹陷。
旁邊巡邏的保安都看呆了!
這可是淩總的車!
一棍子下去,可就是上百萬!
剛準備上前阻攔,對講機裡傳來齊金的聲音,「淩總說了,讓淩太太砸。
」
保安一聽,都不敢上前。
一棍子不解氣,喬如意又拎著一棍子砸上車前的擋風玻璃。
車玻璃裂了。
又一棍子下去,車玻璃碎了。
接著又是幾棍子下去,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車身被砸得到處凹凸不平。
後來幾棍子她也不挑地方了,砸到哪就是哪,砸得車身面目全非。
最後連掄起棍子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她將警棍客氣地還給一旁傻眼的保安,還不忘說了句,「謝謝。
」
接著開著她的跑車揚塵而去。
......
手機裡傳來齊金的聲音。
「淩總,少夫人把車砸了就走了。
」
「砸吧。
」淩澈擡手捏了捏眉心,「出氣就行。
」
齊金接著說,「已經查過了,暫時沒有人跟蹤少夫人來淩宮。
」
「淩宮的位置不能暴露。
」淩澈思忖片刻,問道,「她現在去哪兒了?
」
齊金道,「我讓齊水跟著少夫人了,少夫人現在回禦景灣了。
」
......
淩澈回到禦景灣的時候,別墅裡燈火通明。
齊水在電話裡跟他說,少夫人自從回了禦景灣就沒有再出門。
淩澈估摸著她這口氣還沒出,會把家裡砸個稀碎。
意料之外,進門時,屋內乾淨如初。
他一瞬間詫異,剛進客廳便看見喬如意筆直地坐在沙發上。
依舊穿著白天的那身衣服,精緻的面上無悲無喜,甚至看不出一絲情緒。
他的眼神落到她面前的茶幾上,擺著一把極其鋒利且泛著白光......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