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:默認 第687章 大事不妙
“娘,你别緊張,就當是同我一道出去散散心。
”
“那彭家就算再可怕,也不是什麼吃人的猛獸,不必擔心的。
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娘隻是……隻是沒見過什麼世面,怕出去了給你丢人。
”
陸老娘局促地笑着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你是我娘,生我養我的娘,怎麼會給我丢人呢?
”
陸晚無奈,陸老娘樣樣都好,就是太過于謹小慎微小心翼翼了。
總怕得罪人給陸晚帶去麻煩。
其實這也怪不得陸老娘,主要是在雲縣發生的種種,都讓她心驚膽戰的。
雖說每次都化險為夷了,但這做母親的,哪有不牽挂自己孩子的?
時時刻刻牽腸挂肚,生怕他們有個萬一好歹的。
以前的陸老娘,一張臉飽經風霜布滿了皺紋,臉上全是歲月留下來的痕迹。
但自從用了陸晚調制的養膚膏後,一張臉紅潤通透了不少,隻是臉上那皺紋依舊無法被撫平。
有時候陸晚覺得,人其實順其自然也挺好的。
生老病死,從年輕到衰老,都是自然界應該遵循的一個過程。
“是啊娘,您現在去外面,人人都會敬你是宣義夫人的母親,巴結都來不及,哪兒敢怠慢了你?
”
陸老娘的娘家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親戚,陸晚一授封,那消息就連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知道了。
隔三差五就有一撥人過來,要麼讓陸老娘幫襯幫襯娘家人,要麼借錢。
說得好聽是借錢,實際上就是來要錢的,有借無回罷了。
陸老娘每次都是找借口不見,一來二去的多了,外面就傳陸家忘恩負義,有錢了就忘了窮親戚,狼心狗肺。
陸晚從不在意這些言論,别人說什麼都對她造不成影響。
心性堅定,才能無堅不摧。
陸老娘心中稍稍安定了些,泰豐酒樓分店如今在尋找共有十五家分店。
雲縣雖窮,卻地域遼闊,占地面積十分廣闊,人口也多。
随着越發繁華,各方貿易互通來往,人流量也就大了起來。
故而泰豐酒樓就開設了各類項目。
住宿吃喝,雅座包廂,茶樓戲台應有盡有。
陸晚将其打造成了類似于現代連鎖酒店的模式,涉及面廣,項目類别豐富。
天南地北來往的人也多,以前大多都是住在客棧驿站,但條件相對較差。
而泰豐酒樓卻有着一套嚴格的規範流程,雖說比不上現代,但在這個時代也綽綽有餘了。
價格也有高有低,适應各類人群。
如彭家這種土皇帝,自然是要選最貴的。
“宣義夫人到!
”
到了地方,早就候在門口的人一聲高呼,吓得陸老娘心都狂跳了下。
原本鬧哄哄的人群也就都安靜了下來。
“哎喲,這麼大聲,真是吓死人了。
”
陸老娘拍拍自己的小心髒,表示被吓得不輕。
她很少出門,更是不曾來過泰豐酒樓,今日來這邊一瞧,隻當是尋常酒樓。
這一看卻發現,酒樓不似酒樓,卻更像是什麼大家宅院。
處處雕花镂空的木窗,九轉回廊花木染醉,廊上銅鈴叮當,雅緻濃厚。
“這地方真的是酒樓?
”
“是啊娘,您沒來過,我聽說那上京城的酒樓,比咱們這酒樓還要奢華漂亮呢,足足能有九層高!
”
“咱們以後要是有機會啊,一定得去上京瞧一瞧,看一看。
”
“比泰豐酒樓還好看?
”
“是啊,比泰豐酒樓還好看呢!
”
苗翠花不由得感歎,在今年之前,他們一家人都還擠在那老破小呢。
現在就已經住上寬敞明亮的大房子了,經營着酒樓繡坊等多家店鋪。
也是當上大老闆了,這樣的日子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,苗翠花也很慶幸自己選對了,而沒有選擇去一味的幫襯娘家。
“怎麼不見宣義夫人的二姑娘?
”
衆人齊齊落了座,彭老闆左右環顧,卻始終沒有見到陸晚的女兒趙金枝。
“小孩子貪睡,這會兒正在趕來的路上,彭老闆莫怪才是。
”
陸晚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。
彭老闆神色怪異,在别家的姑娘是早早就要起來的,不說幫家裡做些什麼,至少得是要向家裡的長輩請安問好。
每日的晨昏定省是不能少的,這陸晚的女兒卻是這般懶惰嗜睡。
待以後娶回了家,定要讓他兒子好生調教一番,切不可再這樣懶惰了。
他們彭家娶一個鄉下女子,已經是自降身份了,哪還容得她沒有規矩給彭家丢臉?
彭老闆心中暗自計較着,面上卻笑着說:“哪裡哪裡,這小姑娘貪睡也正常。
”
“宣義夫人放心,若是這門婚事能成,将來我彭家待她定會如同待自己的親女兒般疼愛呵護。
”
陸晚但笑不語。
對于這樣的話,似乎在成婚前每一個婆家都會說。
至于到底如何,是人是鬼,結婚之後就能看清了。
“老爺,少爺方才傳話來說,趙二姑娘已經到了。
”
彭家的人時時刻刻都盯着,前來回話時神色更是怪異,頻繁往陸晚的方向看去。
“怎麼了?
”
彭老闆察覺出異常。
“老爺,這……還是讓少爺告訴您吧。
”
下人實在是不敢說出口。
“彭老闆,可是有事?
”陸晚放下茶杯詢問着。
茶樓裡熱鬧,苗翠花帶着陸老娘四處轉悠去了。
陸晚提前打過招呼,都曉得是宣義夫人的母親,個個客客氣氣地招呼着。
彭老闆連忙笑着打圓場:“沒什麼事,兩個孩子已經到了,就讓他們先自個兒交流一番。
”
彭老闆覺得大事不妙,擡頭朝着對面看去,對面設了屏風,他隻需要一擡頭就能看見自家小兒子。
至于對面的姑娘,他是看不見的,隻能瞧見一個大緻的輪廓。
隻是那輪廓……怎麼看着有些不對?
倒也不是不對,就是有些過分奇形怪狀了,似乎還有些臃腫。
“彭老闆,你在看什麼,臉色怎麼這般不好?
”
陸晚很是貼心地詢問着,臉上還帶着溫和的笑意。
“沒、沒什麼。
”彭老闆已經開始汗流浃背了:“敢問宣義夫人,令嫒……重多少?
”
“彭老闆問這個做什麼?
”陸晚很是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