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替嫁流放,世子妃種出北大倉

第707章 我不屑于要這樣的投誠

  徐明陽可憐巴巴地望着垂眸看着自己的徐璈,無比真誠地說:“大哥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

  徐璈笑了:“知錯了?

  “嗯嗯嗯!

  “那就好。

  徐璈把手中用蠟封了的信封遞給桑枝夏,淡淡地說:“塗完了藥,你就可以回屋奮筆疾書了。

  徐明陽:“……”

  “萬字自省書,你最好是數清楚了再落筆。

  徐璈溫和道:“少一個字,你小子就完了。

  徐明陽恍遭晴天巨雷直轟頭頂,目瞪狗呆地看着徐璈秒變啞巴。

  桑延佑小心翼翼地抱住自己狠狠抽氣,下一秒就聽到徐璈說:“你也回去自省,萬字自省書就……”

  “姐夫,我乖的,我很乖!

  桑延佑突然雙手抱住徐璈的腿,龇牙咧嘴地說:“我又不曾誇下海口,我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,我……”

  “五千字吧。

  “姐夫,我……”

  “八千。

  “我保證完成任務!

  桑延佑生怕憑空再加碼,一改癡纏非常痛快地點頭:“姐夫你放心,我一定不讓你失望!

  “那就好。

  徐璈憐愛地拍了拍徐明陽和桑延佑的狗頭,冷漠道:“滾吧。

  徐明陽和桑延佑一瞬都不敢耽擱,互相攙扶着滾得頭也不回。

  桑枝夏捏着信封趴在桌上,忍無可忍地笑出了聲兒。

  徐璈坐下來示意屋裡的人都出去,戳了戳桑枝夏抖動的肩膀,揶揄道:“這麼可樂呢?

  “不是,你……”

  桑枝夏樂得眼裡都含了水色,艱難地說:“你就是不想讓倒黴孩子出去招事兒,也不至于用萬字自省書把崽兒往絕路上逼啊。

  一萬字?

  把徐明陽焊死在書桌前半個月,這小子都不見得能編得出來。

  還有桑延佑……

  桑枝夏實在想象不出這個可怕的畫面,抓住徐璈滑過自己眼角的手,沒好氣地剜了徐璈一眼。

  徐璈把挨的眼刀嚼吧嚼吧,就着個自己湊上去的吻,心滿意足地咽進肚子,把玩着桑枝夏的指尖說:“外頭要出事兒了,把皮猴兒關在屋裡妥當些。

  “再說了,這不是徐明陽自己提的麼?
我又不是強人所難。

  桑枝夏勉強止住笑,懶洋洋地歪在徐璈的身上:“這是桂盛那邊來的消息?

  “嗯。

  徐璈單手摟住懷裡的人,拆開信封掃了個大概,帶着難言的譏诮說:“枝枝,你看,我就說這老小子什麼都知道。

  桂盛暗中送來的密信篇幅不長,逐字逐句全是重點。

  水運司的布防情況,人手數量。

  被傳得玄乎其玄的水匪老巢,匪首及其匪衆的具體情況,言簡意赅,一清二楚。

  桑枝夏也沒撐住呵了幾聲:“詳細成這樣,可不像是這兩天倉促去查的。

  桂盛兩日前滿臉本分地說自己不知情。

  可見的确是沒壓迫到位。

  不過……

  桑枝夏眼波微轉,狐疑道:“你把水運司和水匪的情況探查得這般詳細,是想從這兒入手?

  “有桂家的船作掩護,你的人進南允不難,怎麼還兜個圈子費這勁兒?

  桂盛大概還以為桂家做過遮掩的船,是徐璈手中最有效的路子。

  實際上……

  早在桂盛察覺之前,徐璈手中的籌碼已經超乎了桂盛的想象。

  徐璈暗中潛入南允的人在逐日增多,拉上了桂家作砝碼,南浔商會也算是撬開了一個口子。

  桂盛自己不好過,不可能會眼睜睜地看着别人的日子比自己舒坦。

  都不必徐璈去提,桂盛接下來就會想方設法把更多的人拉下水,搶占先機配合徐璈把最大的隐患拔了。

  如此情形,徐璈大可拿捏着桂盛,逐步把南浔商會的七大家逐一拉下馬,不必動用一兵一卒就可占下南邊的大半命脈。

  到時候再轉過頭收拾水運司和水匪不是更穩妥麼?

  “枝枝。

  “我要的是一個四平八穩的南允。

  徐璈輕輕撫過桑枝夏的唇角,帶着嘲色說:“什麼水敬銀之類,往後也不想再聽。

  本該是維護當地百姓商人的水運司,變成跟水匪狼狽為奸的同夥,這本來就是個笑話。

  徐璈淡淡地說:“水運司的總督不是個硬骨頭的人,銀子可以打動他,兵戈也可以。

  “一旦他察覺到形勢有變,做的第一件事兒,必然不是拼死跟我這個叛軍首領抵抗,而是帶着人跪地投降,以求得保性命。

  “我不屑于要這樣的投誠。

  “但徐家軍不殺俘虜,不屠降人,這是鐵打的規矩不能破,否則等到百年之後,我沒臉去見徐家的列祖列宗。

  徐璈低頭在桑枝夏耳畔印下個溫熱的吻,輕輕地說:“我得在他跪地投降之前,先取他的命給為貪欲葬身水底的亡魂償命。

  “不光是他。

  水運司上下,水匪全部。

  凡是這些年在這片水面上膨脹貪念,為非作歹殘害性命的人,一個都别想跑。

  至于被南浔商會抵擋在外的朝廷大軍……

  徐璈不屑道:“等我把該拿的地方都拿到手了,會有人去替我出錢出力,把大軍平了的。

  “再不濟就算是我一時打不過,這些盤踞在此地的商會豪貴,也會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拼死抵抗,他們不敢讓我輸。

  一旦跟徐璈有了牽扯,那就隻能日夜祈盼徐璈戰無不勝。

  否則的話……

  徐璈微妙道:“我倒是當慣了亂臣賊子,也有過被抄家流放的經驗,這些人隻怕是沒我受得住。

  桑枝夏被徐璈話中流露出的諷刺弄得面皮一抽,沒好氣地掐了徐璈一下嘀咕:“我也盼着你赢呢。

  “你少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,咱家攢這點兒家底不容易,再被抄一次,我直接打發你去挖礦下苦力。

  徐璈親昵地蹭了蹭桑枝夏的額頭,輕笑道:“夫人所言極是。

  “别怕。

  “赢的必然是我們。

  “也隻會是我們。

  桂盛顯然也沒料到,徐璈第一個要下刀的居然是水運司。

  看着一身黑衣坐在自己面前的徐璈,桂盛的屁股都不敢沾凳子,忍着心驚小聲說:“您的意思是,讓水運司和水匪自相殘殺?

  “可是……”

  對上徐璈淡淡投來的眼神,桂盛心頭再度咯噔一下,苦笑道:“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是不錯,可這事兒不好操作。

  “水運司和水匪勾結時日已久,離間之計輕易不得成,萬一……”

  “具體怎麼操作無需你操心。

  徐璈擡手打斷桂盛的話,輕描淡寫地說:“你隻需要把該送的消息,送到嚴家即可。

  “至于後續該怎麼做……”

  徐璈輕輕笑了:“我怎麼說,你就怎麼做。

  “明白了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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