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替嫁流放,世子妃種出北大倉

第256章 外頭什麼都不管了,咱們回家種地去

  “現在大概就是這樣。

  桑枝夏話聲一頓,把某人搭在腰上不太安分的手摁住,揪着手背上的肉擰了一圈說:“陳年河答應了會在開春後派人去幫咱家開荒,但是地裡産出的糧食七成供西北大營,剩下的咱們自己決定去向。

  開荒最缺的是人力。

  盡管農場的分紅制吸引了不少人參與進來,但是在勞力這塊的缺口還是明顯。

  有更多的人,才會有更多的糧食。

  西北大營裡有的是人。

  現在又不是戰亂時期,大營裡那麼多人閑着也是閑着,随便分出一點兒人出來,都能開墾出不少荒地。

  到了秋收時,這些荒地就是活命的希望。

  經曆了一番饑荒,糧食的緊要所有人都有目共睹。

  當然是越多越好。

  桑枝夏揪着徐璈的手指扯了扯,額頭抵在他的腦門上說:“我打算從西北大營裡派出的人選出一部分來,幫我做糧種的培育。

  糧種和土地的肥沃程度是決定産量的關鍵。

  土地的肥沃優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。

  糧種可以。

  桑枝夏不放心讓外人參與,交給西北大營的人來做就很不錯。

  “這些大營裡出來的人,心裡想的是建功立業,對種地沒執念,也不會過分探究。

  “我安排下去了,他們大約也無所謂做的是什麼,出來了以後也不會對外說出去什麼。

  就算是有嘴碎的,這些不擅生産的人也說不出個一二三。

  畢竟在他們眼裡,在暖棚裡種地和在荒地裡開墾做的都是一樣的活兒。

  桑枝夏很放心。

  徐璈安靜聽着沒插話,等桑枝夏說得差不多了,笑着伸手撫過她的側臉,捏着她的耳垂說:“做得很好。

  “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很多。

  沒有人知道徐璈聽說西北鬧起饑荒心裡的恐慌有多大,也沒有人知道在外的這段時間,他面上八風不動,心裡受着怎樣的煎熬。

  徐璈甚至後悔了很多次,為什麼要在這種節骨眼上離了家。

  既擔心家中出亂子,更擔心無人可頂事,最後苦的是桑枝夏。

  徐璈眼中晦色反複激湧,最後化出的是無法言說的細細驕傲。

  “枝枝,你真的很好。

  家中無人諸事混亂,他的小姑娘從容應對。

  做得比任何人都好。

  桑枝夏被老爺子誇沒太大反應,冷不丁聽到徐璈這麼一句,耳根莫名有些發紅。

  桑枝夏撲閃着眼說:“不說這個了。

  “對了,你之前不是來信說還要過段時間才回來麼?
怎麼突然回來了?

  桑枝夏突然想到陳年河對糧食的渴望,啧了一聲皺眉說:“你回來了,那買糧的事兒怎麼辦?

  “加上今日送來的這些差的也還是太多,要是……”

  “買糧的路子我都打通了,接下來就是照着我之前定下的做,徐明晖盯着呢,一時半會兒出不了差錯。

  徐璈唇邊多了一抹戲谑,笑道:“隻要這邊還用得上,送到此處的糧就不會斷,不過……”

  徐璈偏頭在桑枝夏的側臉啃了一口,低聲說:“陳将軍的好處銀大概也賺不了幾次了。

  桑枝夏眸光微閃:“你是說?

  “我回來之前收到了白子玉送來的消息,陳年河不知何時派人去了京都,将西北缺糧饑荒一事直接鬧了出來,京都裡現在可不太平。

  陳年河跟曾經的嘉興侯不一樣。

  陳年河就是個潑皮。

  别人位高權重了,想的都是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,生怕丢了顔面被人取笑。

  陳年河不一樣。

  這人撕開了沒臉沒皮直接鬧。

  沒運到的糧草,以及西北饑荒的慘狀一狀訴至京都,朝野震動。

  徐璈把玩着指尖的一縷烏發,下巴搭在桑枝夏的肩窩裡說:“不等别人鬧起來追究此地饑荒之責,陳年河陳情請罪的折子就到了陛下的案前。

  “上邊不光是寫了在缺糧少飯時,西北百姓有多凄慘,還是列了一張陳将軍為了籌措米糧救勞苦百姓付出的代價。

  簡單地說,陳年河還把自己花出去的賬擺桌面上了。

  陳年河沒直接嚷嚷着要讓戶部出銀子,給他填補私賬的窟窿。

  但是看着那個數額巨大的賬本,準備了無數尖銳言辭的人瞬間也不是很想說話。

  國庫不豐,這是積年通病。

  陳将軍都已經掏私庫自行赈濟了,再多嘴就不合适了。

  萬一鬧起來真的要補,銀子從哪兒來?

  龍椅上那位看到西北送來的折子,臉一直都是黑的,再要說補銀一事,豈不是又要惹火燒身?

  想挑刺的人閉嘴了。

  以陳家為首的助力下,關于糧草運輸延誤不到的弊病,也被陳年河一把掀翻擺在了桌面上。

  這事兒繞不過去。

  要不了多久,得到數封斥令的人自然會想方設法,把耽誤了半年多的糧草送到西北。

  數量隻會比之前的多,絕不會少。

  有了這些糧草,西北缺糧的危機自是可迎刃而解。

  徐璈閉上眼緩緩呼出一口氣,輕輕地說:“陳家在軍中經營多年,紮根極深。

  “此次由陳家牽頭把這事兒鬧起來,是好事兒。

  都不必刻意提起曾經的徐家如何。

  風浪既起,自然有人會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。

  先把該有的鋪墊撒出去,接下來再做什麼就是順理成章了。

  桑枝夏認真想了想,發現形勢比自己預想中的好,臉上不由得帶出了幾分如釋重負。

  桑枝夏放松了脊背靠在徐璈的胸口,歎着氣說:“可算是要結束了。

  “你都沒看到鬧起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兒,就……”

  “反正再這麼鬧下去,真是要受不住了。

  不是怕餓着自己,是心頭紮刺看不下去。

  徐璈安慰似的捏了捏桑枝夏的後頸,桑枝夏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着閉上眼,含糊道:“你這次回來,還走嗎?

  徐璈低頭親她耳朵:“不走。

  “我就在家裡幫你好不好?

  西北鬧出來的動靜太大,陳年河一時半會兒絕對不會甘心收手。

  這種時候,徐家的人必須低調行事。

  徐璈軟了聲笑着說:“這次不是帶回來好多稻種麼?
有些是外頭不多見的,什麼珍珠米碧梗米圓糯香,五花八門的我都記不住。

  “等這邊的事兒辦得差不多了,我就跟你回家去暖棚裡培稻種。

  “你隻管說,動手的事兒我去做。

  桑枝夏揪着徐璈的衣領悶笑出聲。

  徐璈低頭在她的額間一吻,輕笑道:“外頭什麼都不管了,咱們回家種地去。

  “好。

  桑枝夏埋頭在徐璈的胸口蹭了蹭,悶笑着說:“回家種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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