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替嫁流放,世子妃種出北大倉

第533章 憑她會種地?
還是憑她糧食多?

  彭遠亮反複在腦中過了幾遍今日的安排,确定無礙後閉了閉眼,轉着手中色澤溫潤的玉核桃說:“集會的事兒都安排好了?

  “都安排妥當了。

  底下跪着的管事恭順地低着頭,輕輕地說:“按您的吩咐,帖子都是事先發出去的,不出意外的話,除了北城三又農莊的東家,西北三城所屬有名姓的大戶都會前來赴約。

  彭遠亮掀起眼皮:“西北大營那邊呢?
還有那三個城守的意思?

  “西北大營昨日傳來消息,今日吳副将會親自赴約。

  “三位城守大人接到帖子後并未明示,不過留在城守府附近的人傳回消息,前日就有人動身了,看方向是朝着南城來的。

  彭遠亮對此并不意外,呵了一聲輕飄飄地說:“那就好。

  “有了這幾人坐鎮前方,不怕那些蠢貨不松嘴。

  除了暫掌西北大營的吳副将,其餘三位城守在彭遠亮眼中什麼都不是。

  偏遠之地的區區小官,若不是形勢所迫,這些人捧着寶物都求不到他的門下,如今都是他額外給這些人臉了。

  不過有了這些芝麻小官幫襯,今日集會的場面必然會好看許多。

  畢竟那些沒主見的蠢貨沒見過什麼世面,見着一個烏紗帽都當神仙,這樣的噱頭暫時還是扔不得。

  管事謹慎地低着頭不敢多言,等了半晌不見彭遠亮再說什麼,忍着遲疑說:“不過據查,三又農莊的東家跟這幾人似乎都有來往,隻不過極為隐蔽,暫時還未查清。

  “三又農莊之前出了差錯,北城的城守好像還幫着搭了一把手,不知……”

  “官商勾結這種事兒,還算新鮮麼?

  彭遠亮不以為意地擺擺手,淡淡地說:“那個農莊确實有蹊跷,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兒。

  “區區一個女子,執掌一個偌大的農莊在西北立足,她當然會想方設法跟這個頭頂帶了兩個口字的人打點好關系,不然她憑什麼?

  “憑她會種地?
還是憑她糧食多?

  彭遠亮話中的輕蔑濃烈無比,漠然之下全是諷刺:“我當然知道那個農莊跟官府有關系,所以在出手的時候,隻讓人毀了農場,并未下絕對的殺手,但那又如何?

  “隻要我拿得出更好更多的好處,還用擔心他們的關系堅不可摧麼?

  沒下死手傷太多人性命,一來是因為彭遠亮不想為此引起太多人注意,二來這隻是一個敲山震虎的警告,也是他留下商談的餘地。

  顯示一把自己的實力,再打壓一下報複當年的仇,一舉兩得。

  彭遠亮見過太多看似正義的官員,也清楚這些人的弱點在哪兒,他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。

  管事不知為何隐隐有些不安,可注意到彭遠亮面上的不悅,果斷把到了嘴邊的勸阻咽了下去。

  管事頓了頓才更為謹慎地說:“還有就是您之前命人調集來的貨物,昨日已經入了北城,大約今日午時就能送到了。

  這些東西是敲門磚,彭遠亮為此花了大價錢。

  彭遠亮嗯了一聲,單手撐着額角說:“等宴會開始,先把單子拿出來。

  “開胃菜的滋味若是不足,可勾不動這些人的胃口。

  “行了,下去吧。

  管事弓腰後退,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彭遠亮說:“三又農莊的東家,可查清楚底細了?
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?

  早在當初被橫插一手功虧一篑的時候,彭遠亮就試圖查過三又農莊的底細。

  但隻知農莊之主是個極為年輕的女子,見過她的人不少,然而名諱不清,來路也不清。

  這樣模糊無法核查的細節隻能說明兩個可能:要麼這個女子身無依仗,來路淺薄到無法深究;要麼就是背景極深,被人刻意模糊了細節,遮掩了來曆,所以無處可查。

  彭遠亮一開始還很忌憚,可橫豎查不出這人的底細,甚至連具體名姓都打探不清楚,又控制不住地心生疑慮。

  管事的頭低得更低了些,聲音含混:“派出去打探此事的人都沒了音訊,無任何有用的消息傳回。

  彭遠亮眸色一凜:“你是說派出去的人都死了?

  “這……”

  管事苦笑出聲:“生死不知,下落不明。

  但凡有半點消息傳回,也不至于陷入當下這種一問三不知的被動局面。

  不過由此也可看出,那個姓桑的東家絕非是坐以待斃的軟弱之人。

  此人的手中或許還另捏着緻命的底牌。

  面對彭遠亮突然的沉默,管事小心翼翼地說:“不過近日打探出些眉目,其間多是江湖人的手筆,許是與江湖上的人有關。

  “江湖人士?

  彭遠亮将信将疑地眯起了眼,挺直的脊背緩緩松懈重新靠回了椅背之上,片刻後才意味不明地說:“接着查。

  彭遠亮最怕的不是江湖上的三教九流,而是另一種人插手的痕迹。

  如果這位桑東家身後并無他忌憚的勢力,那此人的用處說不定還可另有轉機……

  畢竟能讓糧食成倍增長的秘密,誰人聽了能不心動呢?

  南城中挂了新漆匾額的彭府自日頭升起就人頭來往不絕,都在為了今晚的宴會做準備。

  彭府對面的一座茶樓裡,二樓靠窗的桌邊,趙大人灌下坐下以來的第三杯茶,怅然歎氣:“話說我們真的要去赴宴嗎?

  “這可是燒了桑東家農場的人,我們不帶人去抓兇手就算了,還真的要去吃這惡人的席?

  趙大人是實打實地覺得惡心。

  農場大火一事桑枝夏刻意把消息壓了,但身為一方父母官,他們或多或少都知情。

  事發時沒能幫上忙就算了,怎麼事後還能反手往桑東家的後背甩一刀?

  這也太不厚道了。

  北城的城守劉大人揪着稀疏的山羊胡歎氣:“你以為我就不惡心?

  “不過西北大營那邊傳的消息,讓我們務必及時赴宴,我能有什麼辦法?

  他們不是什麼純正的良善之輩,也沒多出常人的智慧,大概此生也就是個邊陲小官。

  但桑枝夏于他們的粥飯之恩看似不要緊,實際上一碗粥一鍋飯護住的不僅是他們的性命,也是他們的前程。

  大恩在前,不講報答就算了,恩将仇報這種混賬事兒也的确是做不得。

  劉大人惆怅得不行地看着穩坐不動的邬連,唉聲歎氣:“邬軍師,陳将軍也不在,吳副将是真的非要吃這一頓飯嗎?

  “咱就不能餓着不吃嗎?

  “又不是沒餓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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