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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8章 三世無男女之愛

  在褚暖将桶裡的水倒滿,轉身準備出去時、

  就看到帝長淵正巧從外面進來,剛在雪水裡浸泡過的他,周身寒意更甚。

  他步步緊逼,令狹窄的空間氣氛有些逼仄。

  那雙深邃的目光,更是盯着她,如同堅冰般要将她看穿。

  “褚暖,告訴我,你到底還打算僞裝多久?

  褚暖皺了皺眉,“不是,帝長淵,這個問題十年來你都問了我千次萬次了,你真的不覺得累的麼?

  之前在林子裡我也說過啊,我是腦子有坑麼?
用十年時間潛伏?
人生才幾個十年?

  神經病的間諜才這麼做吧?

  帝長淵淌着水的腳步就踩着地面,走至她跟前。

  他高大的身軀将她逼到木桶邊緣,暗沉的目光如同一隻雄獅盯着獵物:

  “那一個女子留在男人身邊,你可知意味着什麼?

  他嗓音還有些喑啞,看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……

  褚暖被他看得心頭都跳了跳,到底有藥物的後效,加上被激發出男女之欲後,現在的帝長淵,周身氣場比之前多了一抹侵略感。

  她有片刻的驚慌。

  雖然她是來拯救帝長淵的,但與男女之情毫無關系。

  帝長淵敏銳捕捉到了那一抹慌亂,“呵……”

  他輕笑一聲,大手拽住她的手臂,将她往跟前一拽。

  “褚暖,你也有怕的時候嗎?

  褚暖被他霸道的力道帶得撞入他懷裡,兩人的身體近在咫尺。

  手腕還被他捏得近乎斷裂,很疼很疼。

  她皺了皺眉,在男人看來,更惹人垂憐。

  帝長淵又拽着她的手臂,将她身形一轉。

  頃刻之間,便将她壓在牆壁之上。

  他嗓音在發着黑暗般的暗沉:“留在我身邊,就不怕我做什麼?
嗯?

  他的大手甚至捏住了她的下巴,桎梏着她整張臉。

  他比她高一個頭,但是現在的姿勢,隻需要低頭,他就足以為所欲為。

  褚暖卻總算擡眸,迎上他的目光,恢複了一如既往的鎮定。

  “你不會的。

  她的聲音是肯定,看他的目光裡也再沒有害怕。

  因為她發現,帝長淵看似想對她做什麼,實則就拉住了她的手臂,捏着她的下巴。

  他的身體,甚至一直和她保持有一步之遙,随時處于戒備狀态。

  帝長淵長眉皺了皺,“就如此肯定?

  “是啊。
不信……試試?

  褚暖說話間,勾了勾唇,化被動為主動,主動朝着他逼近一步。

  果然、她剛剛主動,帝長淵就本能般地後退一步,還甩開了她的手臂。

  那是一種對所有人的戒備,條件反射般的退開。

  帝長淵不相信任何人,且他深知男女之事更是親密之舉,還最令人沉淪。

  對整個世界抱着懷疑的他,又怎麼可能任由他自己沉淪在一個女子身上?

  那、足以緻命。

  前世、甚至是上前世,帝長淵不論是對蘭清、還是對雲初鹭,都未曾發生過任何事。

  包括對雲京歌,登基後行立後大典,隻怕也是找的替身慰藉雲京歌。

  此刻,帝長淵意識到自己故作的僞裝徹底被褚暖看破,冷聲命令:

  “滾出去!

  她看得透徹,能近他身者,無一人。

  不信她,又如何可能與她做任何事。

  褚暖如願離開。

  帝長淵沐浴過後,褚暖像是沒事人一般,找他商讨明日壽辰的細節。

  隻是帝長淵始終與她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,仿若之前逼近她的男人,從不曾存在。

  壽辰,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。

  百無聊賴的官方場合,令帝骁戰興緻缺缺,準備約個丫鬟去花房裡恩愛一番。

  隻是去的時候,不知道為什麼,在那裡的人竟然是帝漁。

  而帝骁戰還失控了,滿腦子都是那種情情愛愛,隻有一個瘋狂的想法,便是想要。

  更何況帝漁生得楚楚可憐,最惹男人疼惜。

  帝骁戰逼近帝漁,去抓她、追她,試圖撲倒她。

  關鍵時候,帝高祁與一衆文武百官散步路過,聽到呼救人趕來,就看到他最最疼愛的女兒,竟然被帝骁戰欺負。

  帝骁戰,那可是當今太子!
儲君!
将來皇位的繼承者!

  他卻對自己的妹妹、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!

  滿朝文武皆怒,帝高祁更是震怒。

  帝骁戰百口莫辯,被廢黜太子,挑斷雙手手筋,關入幽皇宮。

  帝漁哭得太慘,哭了一整日,惹得帝高祁龍顔大怒,更是下令再将帝骁戰拉出來打一頓。

  帝天德在闆子上做了手腳,導緻帝骁戰失血過多,當天慘死。

  帝天德本以為他就要成為太子儲君時,一切被揭穿!

  原來、所有帝骁戰的過錯,全是帝天德一人在背後設計謀害!

  這個好大喜功、處處表現的帝天德,被廢除皇子之位,以“毒殺”太子之罪名,賜毒酒。

  朝堂上,兩大最為得力的皇位繼承人,忽然就沒了。

  帝高祁忽然發現後繼無人,想到了帝台隐。

  可現在的帝台隐一心在外赈災濟民,廣修慈善堂,順便吟詩作畫,品茶賞雪,對皇位毫不感興趣。

  帝台隐甚至推薦:“父皇,十一弟憂國憂民,飽經苦難,初心不改,堅韌有度,是最為合适的人選。

  這一世的帝高祁,才第一次想起,他還有這樣帝長淵這個皇子……

  不過一個婢女所生,怎能繼承大統?

  偏偏這個時候,北齊第一富商求見,褚老爺子攜重金而來尋親……

  扶風院。

  冬日的寒風呼嘯。

  今日是帝長淵十七歲的生辰。

  惜美人在廚房裡做菜,這些年她十分不滿,意志有些消沉。

  總覺得褚暖的到來,毀了帝長淵,帝長淵這輩子都做不了皇帝了。

  每次看他那般平靜的生活,她都試圖想些辦法磨砺他,偏偏每次還被褚暖阻止。

  她甚至想過殺了褚暖,但褚暖太過聰明,總是四兩撥千斤逃過。

  以至于即便今日是帝長淵的生辰,甯惜也沒打算太寵着帝長淵,她特地去膳房找了些夏日儲存的苦瓜,做了一大桌子的苦瓜膳宴。

  燭光閃爍間,惜美人說:

  “淵兒,你又大了一歲,母親望你謹記昔日所受之苦,成為堅韌強大之人。

  帝長淵看着滿桌子的苦瓜菜肴,别人生辰即便不是山珍海味,也定是家禽魚肉。

  唯有他……

  褚暖眼尾都抽了抽,這個惜美人,隻要她一天松懈,她就一定會搞出事情來。

  她拽住帝長淵的衣袖就往外走:“跟我來,我為你準備了生辰禮。

  帝長淵不願出去,卻還是被褚暖拉出房間。

  褚暖帶着帝長淵伫立在院子裡。

  正巧下雪了,大雪紛飛。

  微弱的燈籠發着朦胧的光澤。

  褚暖擡了個椅子,讓帝長淵燈籠下坐下,又塞給他一本書。

  “你讀會兒書。

  帝長淵垂眸,是一本手抄的書籍,記錄了許多經典名句。

  雖然獨特,但是……

  這與惜美人所舉,也無太大差距。

  帝長淵擡眸看她:“你所謂的生辰禮,就是這?

  褚暖聽着遠處的動靜,紅唇微微一勾:

  “遠遠不止,很快你會知道的,你就讀會兒吧。

  我覺得你讀書的嗓音,還是挺好聽的。

  說完,褚暖就在他不遠處擡了個小凳子,坐下,直盯盯地看着他。

  帝長淵在她眼神之下,終究拗不過她,不得不繼續垂眸看那些書頁。

  借着朦胧的燈籠之光,他薄唇輕啟:

  “安得廣廈千萬間,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……”

  帝高祁帶着人來時,恰巧就看到帝長淵那抹冰藍色般的身影坐在院裡,清朗清貴的聲音,在念那句十分獨特的詩句。

  安得廣廈千萬間,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?

  這,便是他那個十一兒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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