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替嫁流放,世子妃種出北大倉

第23章 她可太想知道了!

  徐璈沒有碎嘴的習慣,知道原因也隻是含糊着沒細說。

  因為偷奸耍滑被強行留下加工的人,為了那點兒岌岌可危的面子,也不會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。

  徐二嬸不甘心自己家的人這麼晚才回來,攆着問了半天惹來了徐二叔的呵斥:“回來就行了,你問那麼多做什麼?

  她悻悻地揪着衣擺: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嗎?

  “你怎麼……”

  “娘。

  徐明輝站出來說:“爹已經很累了,不如先換洗準備吃飯吧。

  磚窯上不包飯食,他們肚子裡就裝了出門時的兩個饅頭,這會兒早就耗沒了。

  徐二嬸紅着眼不甘地閉上了嘴,到了飯間也是寂靜無話。

  等吃過飯,老爺子突然說:“璈兒,你們那邊的活兒還能做多久?

  徐璈:“我今日問過了,還可做十日。

  十天的時間可以一晃而過,也可以倍加煎熬。

  老爺子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滿臉頹色的兩個兒子,淡淡地說:“這十日做滿了還需再想别的法子,先做滿了再說吧。

  他一句話堵住了老太太的遲疑,也成功讓徐二嬸和徐三嬸咬牙閉上了嘴。

  吃過飯各自回屋,桑枝夏仔細回憶着在紀錄片中看過的燒炭過程,選中了菜園子後的一塊空地。

  等上山砍柴的人把柴背至此處,焚燒後再用細泥隔絕空氣全部覆蓋,把火苗滅等溫度降下去,就能把燒好的炭塊按品相分揀裝袋,到時候就能拿出去賣了。

  徐璈聽着她的計劃若有所思:“能賣得出去嗎?

  “為何不能?

  桑枝夏好笑道:“我今兒去鎮上的時候順嘴打聽了一下,這邊冬日裡需的炭火比起别處來隻多不少,隻要能燒得出來,就不怕賣不出去。

  住在村裡的人多是直接燒柴取暖,用不上炭這麼折騰人的東西。

  可住在鎮上和縣城裡的不一樣。

  雖然價格不能跟在京都的相比,不過比較下來也能算一門進項,畢竟現在也沒有别的路子了。

  徐璈沒想到她出去一趟居然辦了這麼多事兒,失笑道:“你倒是沒閑着。

  “你瞅瞅這景象,我敢閑着麼?

  桑枝夏朝着門外擡了擡下巴,唏噓道:“要不是有老爺子撐着,少不得一日鬧上三場好的,所以得抓緊在老爺子沒改主意之前把事兒辦妥,不然我心裡不踏實。

  徐璈指尖在藥碗的邊緣反複摩挲,直到不燙手了才把藥碗遞給她:“把藥喝了吧,家裡的事兒慢慢做,下力氣的等我回來弄。

  桑枝夏嗯了一聲當作應答,皺眉喝空了碗底,擰巴着臉忍不住說:“我都好了,要不還是不喝了吧。

  “不行。

  徐璈難得的強硬,閉上了眼說:“大夫說的不可馬虎,等把這一劑喝完了,請大夫給你調調方子。

  明明做事情的時候那麼利索的一個人,喝藥的時候卻帶着不由自主的嬌。

  這苦藥方子若是不調,隻怕也喝不了幾日了。

  桑枝夏含着糖都覺得舌尖泛着苦味兒,正翻轉難眠的時候,本該早就睡着的徐璈突然說:“我跟你說說祖父?

  “祖父?

  桑枝夏撐起了半邊身子,好奇道:“什麼意思?

  徐璈看着頭頂的棚頂,輕輕道:“父親常年征戰在外,我兩歲就被祖父養在了膝下,家裡沒有人比我更知道祖父的性子。

  “想不想知道,怎麼讓祖父更加堅定地站在你這邊?

  桑枝夏一聽來了精神,兩眼發亮地說:“你展開說說。

  她可太想知道了!

  夜間叙話輕輕,桑枝夏睡得晚精氣神卻極好。

  隻是一早再出門的時候,徐二叔卻出人意料地把徐明輝帶上了。

  他說:“明輝也十六了,總這麼在家裡做些碎活兒也不是辦法,他跟我一起去看看。

  徐明輝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。

  徐二嬸不知内裡還有些竊喜。

  “說好了一家出一個人的,明輝跟着你去隻當是磨煉,可不算掙錢的勞力。

  他出去了也好,省得在家整日被盯着來回擔水,反正父子倆在一處總吃不了大虧。

  徐二叔含混嗯了一聲,叫上徐明輝就走出了大門。

  徐璈見狀隻是勾唇:“三叔,可以走了嗎?

  徐二叔可以叫上大兒子去幫忙,徐三叔卻隻有一個八歲的閨女。

  他忍着渾身的不适露出個苦笑:“行了,走吧。

 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熬不住也要生熬。

  做工的人陸續出門,今日做飯的人也輪成了徐三嬸。

  桑枝夏懶得理會自以為占便宜了的徐二嬸,抓起鋤頭和背簍就說:“婆婆,徐璈和二叔他們的髒衣裳都在簍子裡呢,你去洗衣裳的時候别把明煦和錦惜帶去,讓他們跟祖母在家待着吧。

  小孩子去水邊可不安全。

  許文秀匆匆嗯了一聲,站起來就去拿洗衣裳的家夥什。

  見她動作飛快,桑枝夏笑笑看向了老爺子:“祖父,我去找找能挖泥的地方。

  菜園子裡的土留着種口糧呢,動不得。

  人家耕地裡的也不能動,要想找到燒炭用的土,就隻能是去山腳下無主的地方挖了背回來。

  老爺子想了想說:“我跟你一起去瞧瞧。

  這算得上是徐家跨出去的第一步,老爺子是準備親自把關的。

  桑枝夏對此很樂見其成。

  老爺子都積極了,誰敢不動?

  眼看着桑枝夏和老爺子一前一後出了門,徐二嬸茫然道:“他們這是要去哪兒?

  “奇了,你不知道的跑來問我?

  老太太陰沉着臉說:“都這種時候了還生不出半點眼力見兒,也不知道到底要你們有什麼用!

  徐二嬸有心想辯駁幾句,可最後也隻是忍着不滿咬牙。

  道理她都知道,可老爺子的心思一直是朝着長房偏的,她能怎麼辦?

  她怕惹得老太太再訓斥,抓着徐明陽就要進屋。

  可老太太卻說:“水缸空了,你去擔水回來添滿。

  徐二嬸錯愕道:“娘,說好了的我隻是……”

  “明輝跟着出去了,他撇下的活兒你不做誰做?
你難不成是想讓我去嗎?

  老太太黑着臉訓:“有這廢話的工夫不如趕緊去幹活兒!
明陽,去給你娘拿水桶擔子!

  徐二嬸嘟嘟囔囔地擔着水桶出了門,桑枝夏和老爺子也在村民的指點下找到了可以挖泥的地方。

  桑枝夏試着用鋤頭刨了幾下,抓起來碾碎後說:“這個可行,隻是山腳下潮氣有些重,拿回去估計還得攤開了曬一曬。

  老頭子看着她用鋤頭熟練的樣子,失神道:“按理說你在家也是養尊處優的,從何處學來的這些?

  桑枝夏應付徐璈糊弄出了經驗,嗐了一聲就說:“祖父您也知道,我是姨娘生的,也不得父親重視,閑來無事時就隻能琢磨這些無用的。

  她說着自嘲一曬,笑道:“不過現在倒都派上用場了,可見也沒白琢磨。

  老爺子神色複雜地垂下了眼,微不可聞地說:“陰差陽錯,璈兒倒是選對了。

  如果嫁過來的真是她那個嬌滴滴的嫡長姐,那今日也就挖不出這捧泥了。

  桑枝夏沒聽清,奇怪道:“祖父?

  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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