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替嫁流放,世子妃種出北大倉

第402章 對不起我錯了!

  徐璈問得笑意幽幽,桑枝夏怔愣一刹就明白了徐璈話外的深意。

  桑枝夏了頓了頓,意味深長地說:“盡管現在不清楚山上是什麼動靜,但我想活着對齊老而言早已是種急于擺脫的折磨,他應該很難配合。

  前朝的恩怨說起來年代久遠,當下的血仇才是真的讓人難以忘懷。

  如果虎威山上那些威力足以毀天滅地的火藥,真是為了斷所謂的龍脈才存,現在的虎威山真的是當年引起偌大風波的潛龍淵。

  那麼在此時此刻的齊老心中,這不正好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兒麼?

  既一把火炸糊了仇人,又幹脆利落地毀了傳說中的潛龍淵。

  潛淵山莊籌謀多年,為的不就是這個?

  而且他們下山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。

  按照齊老叮囑她的時間,山上的草木活人十有八九早已化作了煙塵,這時候再去想這個,是不是有點多餘?

  桑枝夏不放心地撸起徐璈的袖口打量,邊歎氣邊說:“還有,如果齊老真是出自潛淵山莊,一旦讓人知曉,就會是另一場更大的浩劫。

  桑枝夏自己是不清楚當年的原委,可光是從趙忠全諱莫如深的态度便可猜出,當年一定鬧得很大。

  風聲鶴唳之下,潛龍淵和潛淵山莊早已成為了不可提的忌諱。

  這種時候倘若舊話重提,少不得又是另一場在腥風血雨。

  何必呢?

  徐璈背靠着桌子低聲一笑,在桑枝夏不解的目光中說:“咱們走之前我留了幾個人,本來是想着趁亂看能不能再撈點兒東西,要是……”

  “少主。

  匆匆而來的宋六止住腳步,忍住眼中急色飛快地說:“虎威山那邊有消息送回來了。

  徐璈和桑枝夏同時轉頭,桑枝夏略顯錯愕:“還沒炸?

  仇人都上山了,齊老是怎麼忍得住的?

  宋六苦笑着抹了一把臉,低着頭說:“探子來報山上後續又爆了兩次,而後就再無聲響。

  “咱們的人冒險扮作官兵入山,現在山裡雙方已經陷入僵持,暫時未有其餘進展。

  “僵持?

  徐璈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,疑道:“為何僵持?

  “白成仁做什麼了?

  宋六一臉說不出的無可奈何,歎道:“那個老者的女兒下落不明,似是不在山上。

  桑枝夏猛地一愣,倏而眼中滑過一抹恍然。

  齊老已存死志,唯一還可算作牽挂的,便是在歹人手中受苦多年的獨女。

  他此時不怕獨女會随自己一道赴死。

  他怕的是自己死了,飽受磋磨的獨女還在仇人的手中生不如死地活着。

  胡偉等人攥着這麼一條割舍不下的命不放,難怪會……

  桑枝夏還沒反應過來,徐璈就果斷道:“确定那人不在山上?
那個老瘋子是不是被人唬了?

  宋六也說不清楚,答得苦哈哈的:“這個暫時不得而知。

  “蜀地總督已經下令把虎威山團團圍了起來,正在脅迫那位老者下山,所以……”

  “下山?

  桑枝夏和徐璈對視一眼,在對方眼中清晰看到的都是凝起來的疑雲不散。

  白成仁在害怕什麼?

  如果隻是怕齊老多嘴說出什麼,大可直接設法取了他的性命以求高枕無憂,何必逼着他下山?

  白成仁惱怒的話自耳邊滑過,徐璈的眸子無聲壓緊,唇角漸露玩味:“如此看來,這人就更不能死了。

  活人嘴裡能蹦出來的東西,可比死人的一灘爛肉精彩多了。

  桑枝夏心情複雜地呼出一口氣,揪着徐璈的小手指扯了扯。

  徐璈順勢低頭:“枝枝,我……”

  “我知道。

  桑枝夏站起身把被自己撈起來的袖子放下來,整理好了袖口說:“想做什麼都可以,隻有一點。

  “你的傷沒你想的那麼輕,也不是你說的隻蹭破點兒皮,不許上山,别的都好說。

  山上不知還留了多少火藥沒炸,不定時無預期的危機遠比看得見的大。

  桑枝夏不想放徐璈去冒險,抿緊了唇隻說:“左右白成仁他們是想把人逼下山的,守株待兔也不是不行。

  “不上山我便放你去,不然你現在就回屋躺着等喝藥。

  徐璈面上神色沒半點變化,眼底深處卻暈開了淺淺的笑:“我要是做不到還非要去的話,怎麼辦?

  桑枝夏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徐璈一眼,輕飄飄地:“你說過不會再失約的。

  “怎麼,是想說話不算話?

  “不會。

  徐璈低頭用下巴蹭亂了桑枝夏的頭發,在桑枝夏不滿的注視中笑着說:“答應你的一定做到。

  “枝枝,施粥的事兒交給底下人去做,我最多……”

  “你廢話太多了。

  桑枝夏故作不耐地把徐璈推開,忍着不放心擺手:“把人都帶齊了,趕緊去辦你的事兒,别杵着礙我眼。

  打發走了徐璈,桑枝夏心不在焉地準備往回走,誰知剛出了後院就撞見了雙眼通紅的沈安竹和孟培。

  沈安竹站在這裡也不知等了多久,眼紅臉黑裹着一身散不開的怒氣。

  個兒不大,氣勢倒很足。

  高大粗犷許多的孟培此時沒了往日的蠻橫嚣張,耷眉喪眼的雙手交疊站在沈安竹的身後,眼神閃爍,活像是個犯了大錯被逮住的熊娃子,心虛直接寫在了臉上。

  桑枝夏面露戲谑,要笑不笑咳了一聲:“這是怎麼了?

  “找我?

  孟培飛快地看了桑枝夏一眼沒敢插話,努力低着頭,試圖把黑紅黑紅的大臉往地上杵。

  沈安竹黑着臉深深吸氣,忍着怒說:“來之前怎麼跟你說的?

  “杵着做什麼?
舌頭涼拌了豬腦啞巴了不會說話?

  孟培驚得打了個寒戰,反複扯着皺巴巴的衣擺小聲哼唧:“那……那什麼,對不住,我……”

  “大點兒聲兒!

  沈安竹怒不可遏地橫了孟培一眼,狠狠咬牙:“你是說給蚊子聽的嗎?

  “那麼點兒聲誰聽得見?

  孟培眼一閉徹底豁出去了,紫漲着臉大喊:“桑東家實在對不住,我誤會了自作主張險些給您添了大麻煩,是我錯了!

  “對不起!

目錄
設置
手機
書架
書頁
評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