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最愛的人是夏初
兩人的供詞基本對得上。
現在看起來是趙啟明走錯了房間。
而林溪蘭因為屋内迷藥的作用,把趙啟明錯認成了陸遠舟。
警方通知了趙啟明的妻子。
他妻子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,聞訊匆匆趕來。
作為妻子,她自然知道丈夫的那點德性。
平時她都是為了孩子,為了臉面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現在丈夫死在女人身上,她怕丈夫的醜事曝光,讓自己的孩子蒙羞,于是并沒追究下去,匆匆讓警方結了案。
警方就把趙啟明的死定性為意外身亡。
意外的走錯了房間,意外的和林溪蘭發生了一夜情。
因為太過興奮而意外身亡。
就這樣結案了。
林溪蘭和陸遠舟都被釋放了出來。
兩人在警局外面碰到。
林溪蘭看着男人清瘦的臉龐,突然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。
陸遠舟本就因為趙啟明死了而心情不好。
突然被她打了一巴掌,頓時怒不可遏,反手就回了她一巴掌。
“林溪蘭,你找死嗎?
”
林溪蘭捂着臉,眼淚不住往下掉。
“昨晚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對嗎?
是你為了拿下趙啟明手裡的項目,把我騙到酒店,卻讓趙啟明上了我是嗎?
”
她早該猜到了!
昨天中午,他們和趙啟明吃飯時,趙啟明就對她表現得很殷勤。
看她的眼神裡透着絲絲興味。
可她卻偏偏還對陸遠舟抱有幻想。
相信自己對陸遠舟而言是不一樣的。
他不會像對待夏初那樣,親手把自己送上别的男人的床的!
是她太自以為是了!
“是又如何?
”
陸遠舟也不否認,“林溪蘭,不是你自己說的,要陪我重新開始,要幫我把事業做大嗎?
”
“現在隻是讓你陪客戶一夜,就能幫到我的忙,你又委屈什麼?
不想做我的賢内助就趁早說,外面有的是女人想做!
”
聽到這無情的話語,林溪蘭的胸口一陣起伏,眼淚流得更兇。
“陸遠舟,你混蛋!
你根本沒有愛過我對不對?
你隻把我當成消遣的玩物是嗎?
”
陸遠舟摸了一把被打疼的臉,眼裡閃過一絲譏诮。
“林溪蘭,實話告訴你,我愛的人隻有夏初!
是你死皮賴臉貼上來的,我不睡白不睡!
”
林溪蘭的臉色難看極了。
其實她早就知道,在陸遠舟的心裡,自己就是這樣的角色。
這份愛,是自己跪舔得來的。
可她卻心存幻想,覺得男人都一個樣,都很花心。
所以隻要自己伺候好他,日子久了,他就離不開自己了。
卻原來,到頭來隻是自欺欺人!
陸遠舟就是個自私卑鄙的無恥小人!
“陸遠舟,你說你愛夏初?
那還把她送上别的男人的床?
其實你最愛的隻有你自己吧!
”
陸遠舟面色一沉,想到自己親手把夏初送給了别人,自己的事業就此開始不順,頓時懊惱又心煩意亂。
他本想靠着趙啟明這一單而翻身。
可趙啟明卻突然死了,那他的項目也黃了。
他翻身的希望再次落空!
都是林溪蘭這個女人沒用!
“那你還要做我的賢内助嗎?
如果不想做,那就滾蛋!
”
他摁了車子的解鎖鍵,直接坐上了車。
林溪蘭抱着雙臂,看着男人冷漠自私的身影,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。
她還要跟他回去嗎?
如果跟他回去,那下次是不是還要為了他的事業,像個公關小姐一樣,不停的伺候不同的男人,替他拉業務?
她雖然舔他愛他,可還沒有下賤到人盡可夫的地步!
嘀嘀的喇叭聲響起。
駕駛室上的陸遠舟神情不耐的看着她。
見她遲遲不上車,他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。
林溪蘭的眼淚模糊了視線。
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随後像遊魂一樣,沿着馬路牙子往前走去。
工作沒了,愛人沒了,以後她該何去何從?
這一刻,她的腦海裡閃過夏初的身影。
想到同樣是被陸遠舟送上了客戶的床,可結果卻天差地别。
夏初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權勢滔天的海城首富。
可她呢?
不但被一個老男人睡了,還差點成了殺人兇手!
同樣是陸遠舟手裡的棋子,為什麼夏初就能柳暗花明又一村?
老天為什麼那麼不公平?
為什麼從小到大,夏初永遠都高她一等!
車燈亮了。
喇叭聲響起。
刺耳的刹車聲,把林溪蘭拉回了現實。
當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自己面前堪堪停下時,她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這才發現,不知什麼時候,她已經走到了馬路中央。
就差一點,就喪生于輪胎之下了。
林溪蘭想到自己的悲慘經曆,頓時悲從中來,崩潰大哭起來。
司機下了車,“這位小姐,你哭什麼?
我可沒撞到你啊!
你别想碰瓷!
”
林溪蘭沒有搭理她,隻想痛哭一場,想發洩心裡的郁氣。
車後座有人下來了。
“老劉,怎麼回事?
”
“先生,我真沒撞到她。
”司機一臉無辜。
下車的男人穿着淺灰色休閑西服。
一張周正的臉不算年輕,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迹。
但眉宇間英氣十足,帶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。
他在林溪蘭站定,朝她伸出了手。
“小姑娘,地上涼,有什麼事起來再說。
”
林溪蘭擡眸,淚眼婆娑間看着中年男子,依舊抽噎着。
中年男子朝她微微一笑,再次伸了伸手。
大概是陌生人的溫情,讓林溪蘭感到了一絲溫暖。
她慢慢将手放進了男人的大掌中,就着他的力道站了起來。
林溪蘭穿的是件V領連衣裙,外面披了一件杏色披肩。
站起來時,她的身體往前彎了彎,頸間的項鍊也随之晃了晃。
中年男子的視線落在那條項鍊上面,臉上的笑意一頓。
他一把捏住項鍊仔細端詳着,随後有些激動地問道:“小姑娘,這條項鍊哪來的?
”
林溪蘭一愣,垂眸掃了眼自己頸間的項鍊,目光一閃。
這是一條翡翠福豆吊墜。
高冰飄花的翡翠周邊,圍繞着一圈藝術化的蘭花草。
很漂亮,很有藝術氣息。
這條翡翠項鍊,是夏初的!
以前兩人關系很好,她見夏初戴過一次,一眼就喜歡上了它。
夏初見她喜歡,就很大方的把項鍊送給了她。
而眼前的中年男子頗有氣度,見到這條項鍊又這麼激動。
難道這條項鍊有什麼故事在裡面嗎?
林溪蘭撒了謊,“項鍊是我的,怎麼了?
”
“是你的?
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對嗎?
”中年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。
林溪蘭也不知道這條項鍊是誰給夏初的。
想來應該是夏初的母親給夏初的吧。
她順勢點點頭。
中年男子激動地握住了她的肩膀,“小姑娘,你母親叫蘇玉對嗎?
告訴我,她現在在哪兒?
”
林溪蘭一怔。
她記得夏初的母親姓紀,并非這個名字啊!